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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武侠玄幻] 《水之吟》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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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看24 | 回复0 | 2025-1-25 21:01:3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没想到水芙蓉竟逃了开去,秦川双肩一耸,竟就这么走了过去,一点轻功都没用上,轻松得好像在散步一般,只眼光却牢牢盯在水芙蓉股间那冶艳的秽迹
  对面的水芙蓉却是娇躯剧颤,步步后退,看着秦川一丝不挂的身体一步步向自己逼近,早起之时男子特别雄壮威武的肉棒,正在自己面前高高地挺着,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武功还胜于他,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般只知发抖后退;直到退到了床前,玉足一绊才坐了下去,才刚坐倒床上秦川已凑了过来,双手轻轻扣在她肩上,压住水芙蓉再也逃不了了,“还很痛吗?”
  他方才提出的要求勾得水芙蓉芳心乱跳,那种事别说答应,她连想都没有想过,却没想到这昨夜才夺走了自己处子贞洁的男人,一大早起来竟就说出了口!
  本来想他若再提,她便忍着下体那撕裂般的痛楚也要夺门而逃,没想到他按住了自己,出口的却是如此体贴的话,水芙蓉本已提起来的力气,似被他在肩上温柔的搓抚消了个一干二净,“嗯  还痛着  不过  ”
  “没关系  ”秦川微微一笑,脸儿凑了过来,却给水芙蓉一偏蓁首,又没吻上那娇甜的樱唇,不过她的冰肌玉骨,在在都透出酥人的芳香,闻嗅吻吮都是享受。
  他一时间倒也不在乎那么多,只见他轻轻用力,将水芙蓉娇软的身子又压倒在床上,水芙蓉只觉又被他压了上来,赤裸裸的肌肤相亲感觉是那么难以想象,尤其腿上又感觉到他的强硬,令她不由浑身酥软,心中只暗骂自己这般没用,这么简单又被他压着了,接下来只怕又是既痛且快的一场风月事,自己看来是真等不到晚上的了。
  但秦川却没有动作,只是压着水芙蓉,在她肩上颈上吻着舐着,把那水凝似的皙白雪肤上头,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激情痕迹,连颈子和颊上都不放过,就算穿了衣裳也瞒不了人,偏是没有攻击她性感的重点,只熬的水芙蓉娇声呻吟,他才松了口。
  “你  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  “已经说啦  ”秦川嘻嘻笑着,涎着脸在她身上又落下了吻,“水仙子若是不答应  我就压着水仙子不起来  我们慢慢耗着,反正  反正水仙子身段如此优美、肌肤如此润泽,怎么弄都不会腻的  这么可爱的身子  我好想好想一直压着呢  ”
  “不  不可以啦  万事都好说,就  就这件事不行  ”感觉到身子渐渐发热,却知那不只是秦川所施的手段,更不只是己身的淫欲,他那过份的要求才是令自己既羞且窘的重点。
  水芙蓉咬着牙,任他在身上为所欲为,只不肯松口,脸蛋儿憋的红红的,煞是可爱,娇羞的模样令秦川愈发想要逗她。
  他俯下身去,轻轻咬着那媚人的蓓蕾,只咬的水芙蓉一阵柔媚已极的呻吟,光听这声音就知道,若自己强行求欢,水芙蓉不过表面上推拒一下,便甘心随他共赴巫山;他的手轻轻地滑到水芙蓉股间,触及幽谷时虽觉她娇躯一颤,却也感受到了那上头的湿润。
  “真的  不行吗?”
  “不行啦  ”
  见秦川装着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儿,水芙蓉差点冲动的想答应他,可是兹事体大,她却不愿那般轻易松口,一时间心思慌乱,竟也忘了身具武功,连推都不想推他,柔软娇怯的声音轻轻吐了出来:“你  想怎么在床上整治芙蓉都行  想怎么样芙蓉都受得了  可就是  就是这件事不行  啊  ”
  “如果  如果在梦里搞这回事  水仙子也不行吗?  会不会再弄到我受伤?”
  “哎  别这样  ”见秦川干脆耍赖起来,偎着她怎也不肯离开,那双魔手带来的是火,嘴上送来的更是火,燎得水芙蓉娇躯炽热,一发不可收拾,随着他的手在幽谷处轻轻搔动,红肿疼痛的下体虽是不适,却更有种渴望的需要。
  她玉腿轻分,美目迷离,一副任由宰割的软媚样儿,“坏蛋!  你若真想要  就要了芙蓉吧  大不了  大不了不等到晚上了  随你  随你怎么糟蹋芙蓉都行  就是  哎  求求你  就是别说这件事  ”
  “若是不做这事  芙蓉永远也尝不到男女之事最美妙的乐趣  我是说真的  ”手指头轻轻地探进了幽谷之中,感觉那羞怯的吮吸是如此甜蜜地含紧了他,水芙蓉又似疼痛又似享受的呻吟,着实令人食指大动。
  他按捺着心思,一边勾撩着水芙蓉下身,一边用那肉体在她敏感的腿上滑动抚爱,“好水仙子  既是要做  就要做的彻底  你都愿意献了身子  连万毒合欢散都愿吞了,若缺此临门一脚,享受不到更高一层的滋味,岂非太不划算?”
  “你  哎  ”被他这样耳鬓厮磨之下,水芙蓉只觉自己心中的抗拒一点一点地败退下来,尤其昨夜欢快的种种,在在都从心底催促着她,要她心甘情愿地接受秦川的要求,加上他温柔的手段,正渐渐挑诱自己强烈的欲望,下体痛楚之中竟似也期待着再次的痛快淫乱,如此多管齐下,还真不容水芙蓉不答应。
  “你  你这坏蛋  啊  芙蓉  芙蓉随你  随你就是了  ”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“一拜天地!”
  “二拜高堂!”
  “夫妻交拜!”
  “送入洞房!”
  听秦川煞有介事地高喊着,明知整个岛上只有自己两人,连拜高堂时也只是以师父的牌位充数,整个婚礼直如小儿女嬉闹一般,象征的意义可比实际要大的太多。
  但红巾下的水芙蓉却是笑不出来,紧接的纤手纠在一起,玉指不住绞扭着,像木头人一般在秦川的安排下行礼如仪,直到被他牵着入洞房时,紧张的芳心仍没有舒缓的模样,几次都出了错,幸好没有旁人在场,最多是重来一回罢了。
  坐在床沿,感觉到秦川坐在身边,却没急色地剥自己衣裳,连那红盖头也不掀,只轻搂着自己的肩,水芙蓉娇躯一软,竟就这么温柔地偎住了他,将头搁在他的肩上,一时气氛旖旎无语。
  “你  你怎么知道?”虽说是重临故境,但前次婚后被休的伤心处太过疼痛,足足痛了十来年,相较之下身子一动,下体那撕裂般的痛处反而显得轻松许多,明知自己昨夜已破了身子,那石女之身再不能成为自己的负担,可心中的紧张却没办法舒解半分,反而随着高潮戏愈来愈近,水芙蓉心跳不由加速,如非他这般温柔地拥着她,水芙蓉真不知会紧张成什么样子。
  “昨夜  就知道了  还附赠一场重伤,若非靠着水仙子相救,一条命只怕都送掉了呢  ”
  “你活该  谁教你随意乱探芙蓉的回忆?还探到  探到这个部份  留你一条命算便宜了你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?”红巾下的水芙蓉嘴角好不容易抿出了一丝笑意,可很快的凝重又爬上了她的脸蛋,“不过  你才只那么一次就  就知道了吗?”
  “虽不中亦不远矣  ”秦川轻轻笑着,搂住她香肩的手表面上没有动静,实则轻轻戳刺着她的穴位,小心翼翼地引着还留存在她体内的万毒合欢散药力,照说那么重的药力,就算处子贞妇也要饥渴地向男人献身了,可水芙蓉昨夜虽是放浪,却还能留着三分矜持,除了天生石女身外还带些冷感,若非遇上了自己这花丛老手,只怕水芙蓉一辈子也休想尝到男女之乐。
  “  水仙子很想中淫毒媚药、很想被男人破身  却又不是淫妇,我只是猜猜  是否当日之事留下的后果?若不让你心结解开,就算我功夫再高,你不够投入也爽不起来  这本就是两个人的事。”
  “看你得意的  ”感觉得到他的手在作怪,但水芙蓉却不想揭穿他,只任他施为,感觉他指尖传来的劲道,一丝丝地透入体内,勾动着腹下隐隐的欲望,她微掀红巾,抬起头来,轻轻地在他耳上咬了一口,“坏蛋!  春宵一刻值千金  你还不对芙蓉下手吗?”
  没想到水芙蓉破身之后,对男人变的如此痴缠,颊润眼媚、声甜肤热,与自己目光一碰便放下了红纱,一副欲迎还拒的勾人样儿,明知自己还没真勾起她情欲的秦川不由吃了一惊,现下她的模样全然是水芙蓉自己所欲,一点没有他下手的痕迹,原先全看不出来,在那冰清冷艳的外表下,却是好一只媚人的狐狸精。
  他一翻身,在水芙蓉啊的一声娇吟中把她压在身下,挥开了那红巾,只见水芙蓉眼中水汪汪的尽是似水柔媚,仿佛已渴待他很久了。
  “下手是一定要下手的  ”伸手按上水芙蓉胸前,只觉衣内峰峦高胀,微一搓揉便觉那美峰在手下荡漾弹跳,秦川邪笑着在她颊上吻了一口,“不过水仙子还痛着呢,是不是?今夜唯一的美中不足,就只有水仙子的身子昨夜便破了,留不到今晚呢  ”
  “是啊  ”水芙蓉漫应着,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胸前,感觉虽然隔着一层衣裳,但酥胸在他的搓抚之下,却是愈益胀起,仿佛想要裂衣而出一般,尤其那两点敏感的蓓蕾,更是不服衣裳的压抑,只想跳出来迎上他巧妙的手指,美得她不由身子酥麻起来,勉力才能出声:
  “不过没关系  芙蓉既然  既然疼到了现在  就等着你再来  女儿家的洞房花烛夜  不被你这坏蛋弄痛了怎么行?你来吧  就像帮芙蓉开苞一样  弄得芙蓉明知痛  却又想快活  ”
  “是吗?”秦川嘴上微笑,手上却没停下,水芙蓉只觉他的魔手所到之处,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减少,随着肌肤愈渐暴露,非但没感到丝毫凉意,反觉体内热情也一波波地蒸腾起来,她微眯美目,看着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被他挥飞到床外,心下愈来愈有种渴望的刺激,就算昨夜被他破身之时,都没这么激动呢!
  一来秦川为女子解衣的功夫已臻上乘,二来水芙蓉美胴轻挪,利他施为,还不忘伸手为他宽衣解带,没一会儿两人已是裸裎相对,虽说秦川微抬身体,以利火辣辣的目光赏玩着水芙蓉的胴体,可没了肉体接触,水芙蓉体内的热力却没有稍减。
  她娇媚的呻吟出声,腰臀处羞怯地微微挺起,触着那刚直火热的肉棒时,整个人都弹起一波甜蜜的颤抖,尤其当秦川的手也滑了下去,温柔却毫不迟疑地逗玩起红肿未消的花瓣时,那美妙又疼痛的刺激,令水芙蓉玉腿轻开,一缕蜜液已流了出来。
  “还会痛吗?”
  “嗯  ”见秦川竟似有疼怜之意,水芙蓉纤手轻举,环上了他的颈子,将他压近了自己,呻吟声似可直接喷在他口鼻之间,“所以,你就来个狠的吧  让芙蓉重温破瓜的感觉  痛到像要撕开来一样  却很快就被你占有了  你这坏蛋淫贼  ”
  “现在可不能叫我坏蛋淫贼了  水仙子  ”
  “嗯?是  哎  ”见秦川面上表情,水芙蓉心知其意,娇羞不由地染了红颊,她低声轻吟,声音微弱的犹如蚊蚋,“夫君  相公  来  欺负芙蓉吧  ”
  这一声呻吟虽柔,却是直透骨髓,比最极品的淫药都要来的煽情,秦川胯下已是如日中天,那里经得起如此挑逗?
  他下身一沉,肉棒便已咬开了那娇嫩的花瓣,缓缓刺了进去。
  他挺得虽慢,但水芙蓉欲火虽起,幽谷却还没全然润湿,加上昨夜开苞之痛未去,此刻容纳肉棒的幽谷登时一股痛楚涌上,但混在肉棒火热的充实感当中,痛楚却又显得那般奇妙,既痛且快,教水芙蓉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。
  她痛得一阵娇吟,身子微微一僵,疼痛的幽谷虽有些畏怯,却还是鼓起勇气夹紧了他,本想先暂停一下的秦川只觉那幽谷不只紧窄,还有一种隐隐的诱惑,正将自己一点一点地吸引进去;他一边吻去水芙蓉眼角清泪,一边任水芙蓉幽谷动作,一步步地将他纳入体内。
  在那火热的刺激之中,水芙蓉痛的泪水不止,即便有他的啜饮颊上仍染上了泪迹,可幽谷却是不住勾引着肉棒,在痛楚的呻吟中将肉棒渐渐引入,等到肉棒全都被她所容纳,撑开与撕裂的痛楚到了顶点,体内的欲火却也强到了极处。
  水芙蓉只觉自己同时在仙境与地府中徘徊,既痛的像在地府里受着苦楚,又舒服得像在仙境中享乐已极,偏偏又同时存在,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只能听着秦川在耳边像催眠般的声音,诱引着她微挺纤腰、轻扭雪臀,好让他更方便探索她娇嫩的肉体。
  不过说也奇怪,在这般痛楚中扭动娇躯,本该会痛得更厉害,但也不知是痛太久,渐渐麻痹了呢?
  还是真如他所说,自己的身子已渐渐习惯了淫欲的滋味,愈来愈爱云雨之事自然就不会那么痛了呢?
  想到这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,想到身心都正被娶了自己的男人玩弄着,水芙蓉只觉身子虽是既痛且快,心中却是愈发欣悦,她搂紧了身上正忙于吻去她泪痕的男人,娇声呻吟着,“哎!好痛  夫君  让芙蓉  快乐的泄身子吧  哎  ”
  “好水仙子放心,高高在上的冷仙子,就要被淫贼玩弄得欲仙欲死了  ”
  听他这么说,水芙蓉只觉娇躯愈发酥软难当,下体处那肉棒已深深浅浅地抽动起来,虽说痛处愈增,可一阵阵美妙的快感却愈发强烈,渐渐地将痛苦给压了过去;种种快意自幽谷深处涌现,毫无阻滞地循环周身,一波接着一波冲洗着芳心,令水芙蓉舒服的眉花眼笑,一双玉腿不知何时已忍痛举了起来,环到了男人腰后,无言地鼓励他继续驰骋。
  “好  好棒  哎  ”不知不觉之间,水芙蓉已娇声呻吟起来,一开始还只是唔嗯喘叫,渐渐地愈来愈大声、愈来愈娇媚,在秦川的鼓舞兼引导之下,逐渐放声欢呼。
  “你这淫贼  唔  芙蓉的好相公  好夫君  你好大  又好硬  哎  顶  顶到芙蓉  顶到芙蓉心里去了  哎  好痛  可是  可是又好舒服  你  啊  你插死  插死芙蓉了  唔  你  你插的芙蓉要  哎  要死了  好美  好棒  芙蓉   芙蓉好高兴  唔  ”
  “好喜欢被干吗?我美丽高贵的水仙子  ”听水芙蓉叫的欢快,秦川竟刻意放缓了动作,诱的食髓知味的水芙蓉主动挪抬纤腰,追寻起被肉棒抽插的感觉来,妖艳媚荡的样儿那还有仙子的矜持气质?
  全全然就是个被欲火全然烧化的女郎。
  “嗯  坏蛋  ”被秦川冷不防地停了下来,水芙蓉心思一醒,听到他这般撩人的问法,水芙蓉芳心大羞,红晕满面的脸蛋上头更是红霞蒸润,但肉棒都已全被自己吞了,他表面不动,实则那火烫的顶端正在幽谷深处探索着花心嫩蕊的所在,寻到了目标的肉棒轻轻一顶,那澈骨的酥酸麻软,令水芙蓉再也难以承当。
  她娇滴滴地瞋了他一眼,声音甜的连蜜都输了三分,“你都让、让芙蓉  哎  欲仙欲死了  还这么说  再高贵的仙子  也给你插的服了  你都已经  哎  已经赢了  还这么撩拨芙蓉  讨厌  ”
  “就是因为“淫”了芙蓉,才要这么说啊  ”心思微转了两圈,才想到其意所指,水芙蓉媚的差点连眼都睁不开了,缠在他身上的四肢却不由收紧,将那饱胀敏感的美峰压在他胸口,挤压间那微窒的感觉,更使得她全身都被欲望所占服,只渴待着他那充满威力的征服,“哎  坏蛋  芙蓉的亲亲夫君  你淫了  淫死芙蓉吧  芙蓉要你  要你为所欲为啊  ”
  听水芙蓉这般娇言腻语,秦川再也忍不住了,他紧紧地插着水芙蓉窄紧的幽谷,肉棒轻轻佻动那花蕊深处,勾得水芙蓉芳心荡漾,她昨夜已被征服过一次,加上秦川无论言语行动,总将她的心思往云雨路上带,初经人道的身子又岂受得住如此挑逗?
  只觉精关在他的百般挑逗中终于大开,一阵甜美的呻吟喘息之间,美美地泄了身子  
  只是秦川却没这般好相与了,他乃是风月场中高手,向来好的是熬战之技,昨夜若非身负内伤,也不会爽得那么快,既经水芙蓉相救,伤势已好了大半,现下见水芙蓉娇躯剧颤、美眸无神,感觉肉棒顶端被一股酥麻腻人的甜蜜所滋润,自知水芙蓉已高潮泄身。
  他深吸一口气,把水芙蓉充满温热的幽香吸个满胸,忍住射精的冲动,肉棒微微使劲,活像是生了张小嘴似的,把水芙蓉泄出的阴精一点一点地吮吸进来。
  高潮之中虽泄的舒畅快美,却没受到精液的劲射,水芙蓉才刚觉得不对,秦川又已冲刺起来,这回深入浅出之下,攻势尽在敏感的花蕊上头,强烈的刺激令水芙蓉才刚泄过的身子又复冲动起来。
  她闭上美目,任眼角情泪涌出,却马上又被他吸了过去,只觉那快感又狂涌过来,强烈得令已溃的精关愈发无法抵抗,悠悠忽忽之间竟被他又深刺了几分,在那微微的刺痛当中,才刚过去的高潮竟又涌了回来,美得令水芙蓉全然无法抗拒,她幸福地哭了出来,却已感觉不到泪水被他体贴吻吮的滋味,一心只集中在阴精又自泄出的美妙之上。
  这一回总算秦川没有令她失望,正当水芙蓉泄的欲仙欲死,身心仿佛都在波涛之中抛来飞去,未受到滋润的肉体却缠得他更紧了些,又一次享受到他的强悍威力;那敏感娇嫩之处被他吮吸的酥麻丢精之时,只听耳边秦川一阵喘息,随即一股火烫的热浪袭来,水芙蓉甜蜜地高吟一声,仿佛魂儿都被插上了天,这才拥着他瘫倒下来。
  “还会痛吗?”
  “嗯  当然  ”
  听秦川轻声询问,慢慢回过神来的水芙蓉只觉浑身酸软,还被他深深插着的幽谷这才觉得阵阵痛楚,只是痛楚之中夹杂着欢快酥软的高潮余韵,百感交集下也真细辨不出究竟是痛是喜了。
  她一双纤手娇柔地抚着他的脸,让他骄傲的眼神正对着自己,只觉那眼神扫射之下,自己心中既麻又酥、既甜且喜,说不出的满足滋味,“不过  不过芙蓉舒服的滋味  比痛更美的多!淫贼相公真是厉害  射得芙蓉  真要舒服死了!这  这就是洞房花烛夜的滋味,感觉  感觉比昨夜还好得多呢  ”
  “这样就好,我只怕弄的水仙子不够尽兴  可就不好了  ”知道水芙蓉之所以感觉愈发美妙,一方面是因为食髓知味,一方面是因为最痛的部份昨夜已然过去,不过最大的原因,是洞房花烛夜对她而言实在太特殊了,心理上那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,混在肉体的欢乐之中,才是令她销魂蚀骨的最主要原因。
  他微微低下头,鼻头轻轻点着水芙蓉娇嫩的鼻尖,“现在,我真真正正是水仙子的相公了  水仙子好生准备着,淫贼要来整治侠女,相公要来疼爱夫人,接下来的日子里可有的水仙子神魂颠倒的呢  ”
  听秦川这么说,水芙蓉只觉满心快慰涌上心头,竟是不惊不惧,纤手自秦川颊上滑到耳边,滑入发际,按着他的头向自己脸上凑近,朱唇轻开、香舌微吐,竟主动吻上了他。
  昨夜几番想尝试水芙蓉樱唇的芳香而不果的秦川,一开始虽没想到她竟会改采主动,但机会既已上门,又岂有任其飞走之理?
  他吻了上去,舌头吐了出来,轻轻勾缠着水芙蓉娇甜的小舌,慢慢移到那火热的唇上舐动吮舔,渐渐探入她的口中,轻轻巧巧地破开了贝齿的防护,舌尖一边勾缠吸啜着她口中的甜蜜,一边无所不至地探索着她的芳香柔软。
  如此深入而火辣的吻,水芙蓉初次尝试,又正当灵欲交欢、水乳交融之后,每寸肌肤都对他的欲望无比敏感的当儿,怎么受得住?
  她双手按紧了他的脑后,口唇交缠间再留不下一点间隙,每滴香唾都被他吮了进去,舌头缠卷之间水芙蓉只觉人都快化了,她痴缠着他的口舌,全然不想放开。
  好不容易被秦川松了开来,水芙蓉猛喘着气,如丝媚眼却再也离不开他,眼中满是甜甜的喜爱和欢悦,那模样既娇媚又可爱,若非秦川无论如何也要换气,可真想再深深地吻她好一会儿,再不肯离开了呢!
  “梦郎  奴家  奴家完蛋了  离不开你了  ”嘴上改了称呼,水芙蓉只觉满心的喜悦又跳了一个台阶,那深深的一吻,令她整个人都晕茫了,此刻便他再逞淫威,仍发着疼的幽谷也只想尽情地去迎合、去接纳,好让那无比美妙的滋味再一次浸透全身,没有一寸逃得开他的魔掌。
  “梦郎  你打算  打算怎么整治奴家?说给  说给奴家听好不好?奴家想  想有个心理准备  看看要怎么服侍梦郎快活  ”
  “那  芙蓉听了可不许哭喔  ”
  彻底征服了如此绝色仙子,想到昨日之前她不只还是处子,更是淫药媚毒难侵的石女,真要说清纯没有比她更清纯了,如今却是这副爱得自己发狂的模样,满足感和征服感不由大起,心中更不由涌起怜惜之意。
  他只想好生捧着呵护着她,绝不让她受到一点半点伤害,只不过  床上的侵犯还是不能免的,“相公晚上要奸的芙蓉爽的泄身  丢的死去活来  再下不了床了,才肯抱着芙蓉入睡  “至于白天嘛  白昼宣淫自是免不了的  此处山明水秀、风光明媚,相公要芙蓉引领相公尽赏山川美景  在每寸山水之间,都留下芙蓉舒爽泄身的痕迹  相公要看水仙子在光天化日之下,和相公行云布雨的娇媚模样  要和你一起污染每片干净地方  “等到抱着芙蓉入梦  相公还要加催梦幻大法  让芙蓉尝试尝试  你平日绝对不敢做的事  像是在你师父师祖的灵位面前行房  让她们的英灵看看  看她们养出的这美若天仙、媚入骨髓的水仙子  被男人干的时候是多么娇媚放浪  无论芙蓉再怎么坚忍抗拒,到了梦里都是挡不住淫贼相公的  梦郎一定让你在师父师祖灵前爽的欲仙欲死、泄得再没有脸见人!”
  听的既羞且喜,知道这般事旁人或许干不出来,但在这魔门淫贼手上,却是全无顾忌,想到那时的自己,水芙蓉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,偏偏心中涌起的却非抗拒排斥,而是满心的渴望。
  她轻呶樱唇,在他唇上触了一口,甜甜地开了口,“好梦郎  奴家会  会乖乖地任你为所欲为  不过  不过若要在师父灵前行房  其实  其实不用等到梦里  ”
  “真的吗?”
  “是  是真的  ”虽说这种话光想都令人羞耻难当,但不知怎地,当心里映起师父的形貌之时,水芙蓉便想得到,师父绝不会责怪这样的自己。
  她痴迷地望着他,纤手轻轻地在他背后抚着,从背至臀,感受着肌肉的线条和汗水的温热,好像光抚摸都是享受,“师父很  很清楚芙蓉心中所想  当日芙蓉被  被休了回来  是师父收容了芙蓉  师父知道芙蓉表面没事,心里却  却很想破掉这石女之身  “现在,现在芙蓉已经能够享受男女之事了,就算  就算做给师父看  师父也不会生气  如果  如果梦郎表现良好  让芙蓉泄的死去活来,给师父看到芙蓉现在有多么幸福  师父该会含笑九泉的  她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出于魔门  能让芙蓉舒服  才是最要紧的  ”
  “是吗?不过相公还有件事要告诉芙蓉知道  ”嘴上微微邪笑,秦川心中却不由震动,他虽知洞房花烛夜是水芙蓉胸中永远的痛,是以特意与她成婚,就是为了弥补她的心伤,从而令水芙蓉彻底敞开心胸,享受那沉沦的滋味,却没想到在这之前,她的师父已经这般教育过她,否则以水芙蓉的修养,加上天生的特异体质,恐怕连万毒合欢散都拿她没法,自己真该感谢这帮手呢!
  “嗯  相公请说,奴家  奴家听着呢  ”
  “相公搞过很多女人了  所以很清楚女人的身体  这几天就是芙蓉的危险日了  ”
  “危  危险日?”全然不知秦川所指,水芙蓉心下颇是好奇,自她武功大成以来,便行走江湖也还真没碰上过什么危险,倒真不知所谓危险日所指何来?
  “所谓的危险  是指女人容易怀孕的日子  ”秦川嘿嘿一笑,双手轻轻按捏在水芙蓉肩上,力道虽不甚强,但下手处得当,酥得水芙蓉一双玉手再没了力气,只娇柔无力地抚在他背心,知他接下来所说多半又是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,但对此刻的她而言,却不啻仙音天籁。
  她听着秦川的话,美目中愈见迷离,“这几日水仙子特别容易受孕  所以相公要多在芙蓉身子里面射个几回  让芙蓉接受相公的种子  再过几个月,芙蓉就得大着肚子跟相公行房了  ”
  “嗯  奴家晓得  ”听秦川这么说,水芙蓉心中也不知该怎么想才是,纤手不知何时已探入两人肌肤相亲的腰腹之间,轻抚着平滑汗湿的小腹,若这几日真有这种危险,早已得逞的秦川已经注入了两回,自己便是要逃也逃不了了,何况她也未必想逃,“到时候  还得请相公放轻手段  有孕的身子可经不得狂逞的  哎  你干什么  ”
  “干你呀  ”双手轻轻环握着水芙蓉香肩,缓缓抚下那柔滑的玉臂,令水芙蓉双手高举过肩,交握在头顶上,同时身子压紧了她,水芙蓉嘴上呻吟,只觉酥胸起伏之间,似是被他的心跳所感染了,两人的心跳逐渐同步,呼吸时酥胸在他胸口的磨擦,美滋滋地直透芳心,感觉愈发令她酥软。
  虽说下体痛楚犹在,但此时此刻,若秦川还想要自己,水芙蓉也真的不想反抗,只愿任他为所欲为,引领自己享受那痛楚中的欢乐。
  “为了保险起见  相公这几天要多爱芙蓉一些  一次又一次地让芙蓉高潮  一次又一次地射在里面,高潮中孕生的孩子要美丽的多,相公要让芙蓉变成无比美丽的大肚仙子  然后再让芙蓉大着肚子跟相公欢爱  ”
  “是  嗯~~~奴家  奴家知道了  梦郎你  你来吧  让奴家怀孕  唔  ”听秦川喃喃淫语,在在都是令自己心花荡漾的话儿,水芙蓉只觉身子渐渐酥软,尤其秦川才刚发泄过的肉棒,在肉体磨挲之间竟又硬了起来,顶在自己腹下,那火热的刺激令她红肿的幽谷颇带刺疼,却又充满了幸福的渴望。
  她浑忘了一切,轻轻拱起纤腰,与他愈发密贴,一双笔直修长的美丽玉腿含羞轻抬,又爱又怯地夹住了他的腰,才刚高潮过的幽谷又生出了新的甜蜜。
  “这一次  跟刚刚不同喔  ”两人躯体密贴,秦川自是感受得到水芙蓉的渴望,他知晓那一半是因为水芙蓉心中对云雨的渴求,一半也是因为被她的体质压抑的万毒合欢散药力,已在她的情欲本能勾引中渐渐散发出来。
  他俯下身,在水芙蓉红艳欲滴的唇上又印下了一吻,勾得水芙蓉香舌轻吐,两人唇舌交缠,肆意地享受了一番,他这才继续开了口:“芙蓉要有准备  相公不只要拿芙蓉来采补加双修  还要一点一点的  把芙蓉淫浪的本性给引出来  保证芙蓉明儿一早起来  酸软得下不了床  一点也没法想起以前的自己  ”
  “嗯  ”心知秦川所言非虚,虽说破身以来不过两个晚上,水芙蓉已觉与先前的自己大大不同,可一想到被他撩起的情欲滋味,一想到被他深深占有,每寸空虚都被他彻底充实,令自己心甘情愿败下阵来的快乐,她根本就不想抗拒。
  酥胸起伏之间,她主动送上了甜蜜缠绵的一吻,幽谷轻挺,谷口的花瓣竟主动吮上了肉棒,一点一点地将他引了进来,“奴家晓得  奴家的男人来吧  奴家原为仙子、现为淫妇  只想梦郎恣意妄为  让奴家投降  给奴家播了种  奴家想  想快点大了肚子  再被梦郎你享用  嗯  ”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下得船来,水玲珑和水琉璃二女互望一眼,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。
  首先是舟子所说,数月之前秋冬之间,水芙蓉竟带了个男子回来,隐在门中再没离开;本来这也不算什么,水芙蓉的天生体质旁人不知道,可她们做徒儿的能不了解吗?
  就算那人是再厉害的淫贼,只怕也逃不过水芙蓉天生石女这一关,只是,那男子竟这么久都没离开,是还在苦撑?
  又或是水芙蓉擒回囚禁的邪道人物?
  不过更令两女为之心惊的是,两女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诣,与水芙蓉名虽师徒,其实情同姐妹,就连武功也不弱水芙蓉太多,耳目之灵自非常人可比,一下船来,便听得远处亭阁之间异响,只是隔得远了,便是二女武功也难听清,只觉那异响轻柔旖旎,竟似有些勾人心魄,两女不由得脚下发力,向声音来处疾行。
  水仙门虽是人丁不旺,占地却是不小,即便两女脚下生风,等赶到之时也已过了好一会儿,进了那后山花园,眼前登时一亮──
  园中那休憩用的长椅上头,一个男子正坐其上,身上微带汗光,眼儿眯了起来,双手抱着腿间一颗蓁首;而在他分开的腿间,一个女子跪在那儿,头埋在他腿间也不知在干着什么,只听得吸吮舔舐之声不住作响,撩的人心痒痒的。
  两人都是一丝不挂,阳春三月景下愈显春光烂漫,尤其两女眼睛都尖,就不看两人身上汗湿,光从那女子雪股之间白腻淫秽的痕迹,便看得出两人方才必在此处成其好事,光天化日之下,也真不知那来的那种勇气。
  见那男人身子一抖,面上表情似舒服又似紧绷,听得咕噜吞咽声起,两女不约而同的娇躯一颤,显然那男子已经射了出来,可女子非但没有呛咳埋怨,反而是如饥似渴地将男人的精元饮了下去;这可真教两女芳心一惊,口交吞精虽非难事,但要女人将深入喉中的精液全然吞下、不呛不咳,却需要相当的经验才能成事,绝非一朝一夕可及,加上两人白昼宣淫,想来在云雨事上该非初尝此味,而是经验颇丰了。
  但当舒泄后的男子体贴温柔地将跪在身前的女子扶到怀里,好生轻怜蜜爱的当儿,那女子转过头来,才真令水玲珑与水琉璃吓了好大一跳,那女子竟是水芙蓉!
  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她,那种眉抒意驰,似整个人都酥软舒服的模样,那里会是以往那冰清玉洁的师父?
  更难以相信的是水芙蓉肚腹之间已然隆起,看来至少有了四五个月身孕,算算时间想来那男子才刚进水仙门,那几夜就令水芙蓉怀了身孕,再急色也没这般急色的。
  “哎  玲珑、琉璃  你们回来了  ”
  才刚在这花园里和秦川行云布雨,事后又强撑酸软的身子,为他又吸出一口淫精,这类的事这几个月发生了也不知多少次,美丽的两人世界早将水芙蓉的羞耻和抗拒彻底摧破,可现在却见两个徒儿眼睁睁地望着自己,水芙蓉心中不由一热,也不知该羞还是该喜。
  她美目朦胧,纤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,似在爱怜着怀中的孩儿,又似在向两个徒儿展现自己已完全被他变成了女人的骄傲。
  她微微转头,在秦川脸上吻了一口,“梦郎  奴家有点话要跟两个徒儿说  你  先到房里等着好不好?晚一些  晚一些奴家再来承受梦郎的爱宠  ”
  “这样也好  ”
  见秦川走了回去,水芙蓉这才转过头来面对徒儿,玉腿轻轻夹起,不让她们把自己方才行房的痕迹看的那般清楚,“玲珑、琉璃,那个  芙蓉已经嫁人,连孩子都有了  ”
  “恭喜师父,贺喜师父!”
  听水芙蓉既羞涩又大方的承认,再见她肚腹高挺,纤手又爱又怜地抚在腹上的神情,也知若非恋奸情热,就是她的身心早被那男人照单全收了,两女不由同声祝贺,反而令水芙蓉脸上微红,她娇滴滴地点了点头,任两个徒儿把才才寻欢时丢落的衣物披回了自己身上,“你  你们  ”
  “师父有了归宿,可真是太好了  ”
  轻轻从后搂着师父,水琉璃微微一笑,嗅着师父身上的味道,浓浓的情欲混着幽幽的体香,比处子之时还要迷人,“只可惜  本门这下有了大麻烦了,师父  怎么办才好?水仙门已经再无处子可以掌门  该怎么办?”
  “咦?你们  ”听到这话陡地一惊,转头看看二徒的样儿,换了数月之前还看不出来,可现在水芙蓉日里夜里都受着云雨淫欲的滋润,连梦里都逃不过,在这方面的眼光突飞猛进,自看得出爱徒的异样──水玲珑眉黛含春、水琉璃嘴甜眼媚,在在都是承受过男女欢爱的模样,想来这次下山,两女多半也已有了男女之缘。
  水芙蓉轻轻地吁了口气,搂紧了徒儿,“既是如此,芙蓉就此废了这规矩,以后本门掌门就无须保着处子之身了  反正该破就要破  玲珑、琉璃,你们是  是怎么好了事?告诉师父  ”
  “这  这个嘛  ”
  相视一笑,水琉璃在师父耳边吻了一口,“以后再  再告诉师父吧  可师父也要告诉我们  嗯  师丈是  是怎么坏掉师父身子的  ”
  【全文完】
单篇 融雪
  “师叔!”虽说观旁战火未熄,即便是此刻也能听到外头战声隆隆,但眼看着掌门道玄子踉跄而入,嘴角犹带朱红,给众人带来的震撼仍是那般难以平复。
  “我没事。”勉强让声音平稳下来,坐回蒲团上的动作却没办法像声音那般平稳,道玄子看了看厅中诸人,除了二徒弘曦子、三徒弘暄子还在外头指挥外,其余人等无不惨白着一张脸、浑身发颤地留在厅中。
  现下厅中为首的长徒弘晖子表面上虽不像余人那般慌了手脚,可那扶住道玄子的手却是冷汗难休,还不时望向门外,好像这样可以看见外头的战阵一般,显见其心中亦是慌乱难定,令道玄子心中不禁微怒。这弘晖子虽是长徒,年纪却较弘曦子等还小得一些,若非他是道玄子的师兄、清风观前任掌门道清子所遗惟一的弟子,就算是当日道清子临死前的遗托,光看他现在临危大乱的表现,道玄子真在怀疑,自己当日为了避嫌,答应师兄日后将传位于弘晖子的事是不是大错特错?
  “慌什么?”见弘晖子稳不下来,连带着厅中诸人也是心乱难当,道玄子不由有气,“方才本座与那【血豹子】陆魄一较内力,胜了一招。那陆魄乃来犯敌人之首,这一胜足可挫敌锐气,让他们数个时辰内不敢妄动,等到弘昭带清田道友等前来,便可一举破敌,何必惊慌?”
  “是  徒儿知错了。”
  见弘晖子表面知错,眼神仍动不动就往外头飘,道玄子暗啐一口,这那里是清风观长徒的风范?无论弘曦子、弘暄子,就连前些日子下山求助的弘昭子和弘晓子,无论武功或修养,都比之这弘晖子好得太多了。
  “弘晖  呃,还有弘昧、弘明、弘映、弘晔,你们过来。”
  “师叔有何命令?”
  “方才本座虽胜了陆魄,”道玄子放低了声音,避免声音传的太大,“但内力相较之下,那陆魄的玄阳内劲,也侵入本座脏腑,虽说并没吃亏,但若能由你们运功,分段汲出本座体内的玄阳内劲,之后配合道友等反攻之时,也比较用得上力  ”
  “既然如此,徒儿自当效力。”知道清风观的内功心法向非阳刚一路,与陆魄的玄阳功恰是水火不同炉,虽说内力相较之道玄子既受了伤,对方也必讨不了好去,但若能及时为道玄子汲出体内劲气,将来相对时己方胜面也大些;而陆魄功力便是再强,以己方六人之力平均分摊,要化去他侵入道玄子体内的劲气,自也算不得多艰难之事,弘晖子连忙盘坐道玄子身后,双掌贴住他背心,开始运功吸化那火烫的玄阳劲气。
  缓缓吸纳、缓缓运化,弘晖子微微咬牙,虽说无论武功修养,他都比不上师弟们,但单论内力一道,当日道清子曾深加锻练,在这方面的底子确实深厚,可陆魄的玄阳功力道却远胜他所想像,吸纳运化之间颇为耗力,弘晖子几觉整个人都热烫了起来。这不过是六分之一而已,真难想像道玄子是怎么忍住六倍于此的阳劲的?
  不、不对!弘晖子才刚感觉到不妙,掌心处陡地一股火烫感疾冲而来,转瞬之间已突破了他的防线,狂烈无比的火气几乎是立刻就冲入了他的脏腑之间,他甚至还来不及出声,一股绝强劲力已从道玄子体内冲出,就好像毫无防备地挨了重重一掌般,将他整个人都撞了出去,破开了窗户直坠到了屋后的河里去,川流不息的河水虽给他身上灼热的劲气烫出了漫天水雾,却还是疾速无比地将他冲向了下流,弘晖子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一个声音,那是道玄子的怒吼声,“大胆!弘晖你竟敢暗施偷袭  ”
  虽说身子入水,但疾冲而来的玄阳劲力着实强悍,弘晖子只觉得整个人都似烧的没了骨头,脑子里昏茫茫的,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,眼前满是白烟,耳边只听得水声嗤嗤作响,身子被水急冲而下,却是半分挣扎不得。
  也不知给冲了多久、冲了多远,当弘晖子勉强咬住嘴唇,努力睁开眼睛时,眼前却是一片昏暗,若非身后犹有微光,差点以为自己已堕了阿鼻地狱,他咬着牙想站起身来,却是力不从心,爬行之间只觉地面平滑,却又不像常有人行走的感觉,他?起了头,只觉脖颈处痛楚难当,想运气却觉经脉处空空荡荡,一丝真元也提不起来,弘晖子心下一凉,知是道玄子导入的玄阳气劲力道太猛,自身内力不足,就似在自己身体中两军开战,而自身那微薄的内力,在玄阳劲气的猛攻之下,已崩溃的一点不剩。现在自己勉强恢复意识,不过是玄阳劲气大胜之后的暂时潜伏,与回光返照差不多,等到蛰伏的玄阳劲气卷土重来之时,自己功体难以抗御,必是焚身而亡之局。
  想不到自己竟就这样死了,想到清风观也不知怎么样了,为何掌门道玄子会以为自己偷施暗算,还将体内的玄阳劲气一股脑儿地攻入自己身上,难不成来敌这般高明,竟能偷入清风观大厅,趁着自己为师叔疗伤时出手偷袭吗?
  咬的嘴唇都渗出了血丝,弘晖子勉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突地发觉,原来此处是有旁人在的!他吓的跳了开来,着地时却觉腿脚处一股热力传了上来,烧的他又昏沈了些,连小腿撞到的痛楚都薄弱的无影无踪,显然体内玄阳劲爆发之刻将要来临。
  仔细一看,弘晖子吁出了一口气,是有旁人在没错,只此人的情况比自己还要差些,只见自己正在一个山洞之内,山壁旁一整块泛光的东西,也不知是瓷是玉,还是一大块冰,当中一个雪衣女子正封在里头,表面不甚平整,加上光线微弱,看不清此女面目,只不知是自己目力衰退,还是因为洞中光线不明,那雪衣女子虽是飘飘然有蟾宫嫦娥之态,衣裳却似不甚齐整。
  都这个时候了,还管这些做什么?吁出了一口热气,弘晖子只觉五内如焚,知是那要命的玄阳劲又将复起,他咬了咬牙,走到近去伸手一摸,只觉着手冷硬无比,竟是一整块冰将雪衣女封在当中,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命在。
  虽说已近逼命无常,但弘晖子仍忍不住暗自惊叹,此处并不甚寒,这么一大块冰绝非自然形成,若是由人运功凝冻而成,此人的功力之深,恐怕已臻绝顶境界,放在武林中必是雄霸一方的高手无疑,着实令人咋舌,清风观内力虽也近阴柔一路,但要凝成这么一大块冰,恐怕就是现在所有门人共同施为也是难成,不知里头那女子究竟是谁,竟会被封在此处,也不知还有命没有。
  体内的那股火又窜了起来,弘晖子暗自一叹,突地一个念头跃上心来,自己反正已是注定焚身而亡的结果,以体内这玄阳劲之烈之霸,说不定死了之后余威不减,连个遗体都留不下来,只剩灰烬而已,干脆试试用体内的玄阳劲熔掉这块大冰,若里头的人还活着,说不定可以救她一救;便是救人不成,自己体内火气正旺,抱着这块大冰死也死的舒服些。
  “对不住了  别怪我  ”嘴里念念有词,弘晖子双手一抱,将那整块大冰抱在怀中,只听得耳边嗤嗤声响,触手竟再无冰寒之感,反而是自己身边白雾升起,想来这玄阳劲比之自己想的还厉害,即便冰块也是着手成烟,弘晖子微微一笑,闭上了眼睛。
  我  还活着吗?偷偷睁开了眼,眼前仍是一片昏暗,若非四周犹有微光,弘晖子真以为自己已到了阴曹地府呢!看来此处仍是自己原先所在的山洞,只是不知何时,自己已躺平了,身下蓬草平顺,显是有人帮自己好生准备过。
  “少侠醒了。”耳边一缕平顺娇柔的声音响起,犹如仙乐一般,令弘晖子七上八下的心暂时平复了下来,他微微转头,只见一位雪裳丽人娉娉嫋嫋地立在一旁,嘴角浮现着微微的笑意,一身雪衣打理精洁,浑不似冰中所见的散乱样儿。
  一眼之下,弘晖子登时呆了,方才大冰悬隔,面目看的不甚清楚,已觉此女有种飘然若仙的气质,此刻一见,这女子竟是天香国色,犹似鲜花盛放的娇美,尤其在一身雪白衣裳的衬托之下,更有种仙子下凡般的圣洁,尤其圣洁无伦的神态之间,还带着一丝放荡风流的意态,令人一见便魂为之销。弘晖子自幼为道,清风观禁律精严,远超寻常道观,内中并无女子,更没见过这般天仙一般的美女,看的他眼都呆了,一时间似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  那女子也曾走过江湖,不似弘晖子这般单纯,一见他的模样,便知此人对自己动了心,芳心之中微微一痛,却是一点也不曾表露出来,“本  奴家宋芙苓,感谢少侠相救之恩。方才少侠身子不爽,此时可大好了么?”
  给宋芙苓把话题一带,弘晖子这才想到,现下体内已不像方才那般灼热如炉,说不定刚刚抱住冰块,使得体内的玄阳劲有了个出口,泄了出来,自己才能留下一条命。不过一身内力全给玄阳劲破了个干干净净,加上清风观的事仍然悬在心上,双重的压力让弘晖子完全无法为了捡回一命而欣喜。他?起手来摇了摇,一口气正欲叹出,不经意间却觉经脉当中浑厚鼓荡,内力修为竟似较落水之前还强旺许多;而且用心探究,这内力虽属阳刚一路,与弘晖子原练的内力路子不合,但功力运行起来竟是随心所欲,欲行则行、欲止则止,就好像自己从头开始练的就是这阳刚内力一般,弘晖子虽心知这事绝非天然,必是眼前的宋芙苓动的手,却是怎么也想像不到原由。
  见弘晖子面露狐疑,雪衣女宋芙苓淡淡一笑,“方才束缚住  束缚住奴家的冰块化后,奴家见少侠体内功力鼓荡不休,擅自为少侠试脉,将这阳刚内力与少侠本身的功力化合同流,还望少侠原恕奴家专擅之罪。”
  “不敢当。只是  ”虽说听过内力深厚的武学宗师,可以压制异端功力,但那可是在自身之内的功力,要将两种完全不同路子的内力化合为一,还是控在别人体内的,这事弘晖子可连听都没听过。“只是在下所练内力,原非阳刚路子,与这玄阳劲绝无同流之处,不知姑娘如何令它化合为一  啊,在下清风观弘晖子,未曾报名还请宋姑娘见谅  ”
  “此事倒也不难说明,”宋芙苓巧笑倩兮,连带着原本紧张的弘晖子也松了口气,“道门之理,太极生两仪、两仪生四象,不只是武功招式,连内力路子也是同理。也是老天保佑,少侠原本所练内力虽非阳刚一路,却是阴阳同流,属四象中少阴一路,让奴家有机会因势利导,以少侠体内原有的些许阳力为引,才能让少侠化合体内阳劲。只是这新化的内力,少侠身子或许还不太适应,短时间内或许还不能运用自如,还请少侠留意。”
  “这  这样  啊  ”突地想到了什么,弘晖子跳了起来,忙不?地想冲到外头去,“本观受强敌突袭,在下得马上赶回,为观中尽一分力量  ”
  “少侠先好生休息。”轻轻巧巧地在弘晖子胸前一按,弘晖子内力虽厚,但一来尚不知运用之理,二来宋芙苓表面上按的轻巧,可弘晖子却觉胸前按来的力道强劲难抑,竟是身不由主地躺了回去,“一来少侠已躺了快五日了,怕还不适合动作,二来方才奴家在外头打探,附近的几个道观均是安居如素,并无甚战事,想来外敌已退,少侠该可放心。”
  “那  那就多谢了  ”听宋芙苓这么说,弘晖子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,不由得心生感激,这山洞洞口处是一片水幕,想必是隐在瀑布之内,清风观后的河流流经的瀑布只有一个,距观中有段距离,宋芙苓若非为了自己,也不用出去打探,而且她光从自己的内力路子,便知自己乃道门中人,这观察力也着实令人惊讶。
  放下心来,弘晖子这才发现,宋芙苓表面上清雅娇秀,似是不食人间烟火,云鬓处却有几滴水湿,如雪冰肌中殷红未褪,神情中竟有一丝隐而未现的疲惫,想来这几日她一面为自己运功调理内力,一面出去打探情形,以她刚从大冰中脱困而出,想必功体未复,也真难为她了。
  “若少侠不弃,奴家还有几件事儿,想请教少侠。”
  “请宋姑娘提问,在下言无不尽。”
  “这个  ”沉吟了一会,宋芙苓才开了口,“不知武林中雪玉峰、春秋谷和邪极七妖的激战,结果究竟为何?不知少侠可能告知?”
  “这个  ”听宋芙苓这句话,弘晖子可是狠狠地吃了一惊。四十年前雪玉峰与春秋谷,原是武林正道为首的两大门派,雪玉峰掌门白云仙子雪寒清武功高绝,门下两徒散花圣女与妙手观音亦是绝代高手,加上春秋谷向来严守武林公义,谷主左丘光公正严明之名传于武林,虽为宵小所恨,但仍倚一身武功傲立江湖,而邪极七妖不过是地方恶霸,原本实力是绝对比不上两派的,但两方数回激战之后,竟落了个两败俱伤,春秋谷门派灭绝,雪玉峰也隐遁不出,至于邪极七妖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,多半是给灭了个干干净净。此事早已是武林中流传久矣的传说,这宋芙苓怎会一点都不知道?
  听弘晖子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这事儿不短,何况江湖上对三方之战的传说更是绘声绘影、甚嚣尘上,等到弘晖子说完了,外头传进来的微光也暗了,想必外头已经入夜了吧?
  “结果  是这样啊?”语气与其说是惊疑,还不如说是半带感叹的肯定,虽说弘晖子还听不出来语气中些微的差别,但看宋芙苓秀眸微阖、声气轻细的模样,也知她正沉溺在回忆当中,只不知她和这两边究竟有什么关系在。“都  都四十年了  山中无日月,就是这样吗?”
  “嗯  不知  ”也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插话的好,弘晖子见宋芙苓犹自感怀,本不想扰攘佳人的,可心中那狐疑好奇怎么也压抑不住,忍不住终于问出了口来。春秋谷门派灭绝,且门下向无女徒,这宋芙苓外貌如仙,气质超脱不凡,怎么也想不到和邪极七妖打到一路去,算来算去也只有可能与雪玉峰有关了,而关于雪玉峰的近况,清风观倒是有些熟悉。“不知宋姑娘与雪玉峰有何关系?当日雪玉峰虽损伤甚重,但弘晖师门曾因缘巧合得知妙手观音前辈的下落  ”
  “是  是吗?”听得妙手观音之名,几十年的往事涌上心头,宋芙苓纤手一震,无意识下捻起的一丝草茎登时碎裂。她望了望眼前的弘晖子,咬了咬牙,“此事尚不急说,少侠功力新化,又昏沈了数日,需要休息,奴家就  就不烦少侠了。”
  连话都来不及出口,弘晖子只见眼前一闪,宋芙苓已不见人影,若非水幕上“啪!”的一声,他甚至还不知道宋芙苓已经出去了呢!此女武功之高,实是弘晖子生平首见,就连清风观的掌门道玄子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,与此女相较之下,也是差了数筹;加上她竟能以一己之力,将弘晖子体内玄阳劲气与他自身内力化合之一,这样的见识、这样的轻功、这样的内力,若换了以前,就是有人说给弘晖子听他也是不信的,真没想到武林中竟还有这般高手存在。
  以这等武功,说不定已和雪玉峰的妙手观音相提并论,当日清风观一位元老在武林中巧合之下助了妙手观音一把,以那元老所言,妙手观音的武功,着实已臻化境,武林之中能与其匹敌者已是寥寥无几,这宋芙苓看来武功恐也是足与妙手观音相提并论,究竟又是何方高人能将她封在这块大冰之中?那恐怕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及的绝顶高手了吧?
  不过看她听到雪玉峰之后的反应,还有随便寻个藉口便逃出去的样儿,此女和雪玉峰的关系恐怕  恐怕不甚妙。弘晖子心中思绪万端,这般美女天下少有,又是武功这般高明、容色这般娇艳,自己误打误撞之下,竟将她从冰封中救出,会不会  会不会她感恩图报之下,以身相许呢?愈想心中愈甜,弘晖子可是笑着入梦的。
  只可惜弘晖子的笑容没办法支撑的多久,从这一天之后,虽说宋芙苓仍像个温厚和蔼的大姐姐,不住打理内外,一方面出外张罗饮食,一方面还指导弘晖子的武功,让他能够习惯这新的功体,但对宋芙苓的心思,弘晖子却是一点都透不进去,尤其是她当年和雪玉峰的关系,至于他想更亲昵一点,更似老鼠拉龟,无下手处,每当他想将话题拉到私密一点的地方,宋芙苓不是扯开了话题,就是藉故离开,弄的弘晖子心痒痒,却又没法动作。
  只是再多理由,也有用尽的一天,悠悠忽忽地已过了半年,时序也从夏入秋、从秋入冬,外头几已开始落了雪,瀑布水幕之内虽是隐蔽之处,却也挡不住天然之威,入冬之后尤其寒冷,虽说现下弘晖子功体属火,加上新化功体内力着实深厚,但他终属人身肉体,想光靠功体抵御冬寒直是痴人说梦,若非宋芙苓为他置办厚袍,怕弘晖子可要一天到头的受寒了。
  从水幕旁探出了头来,弘晖子一边呵着气,搓着手,一边偷偷地望向坐在水边石上的宋芙苓,她正呆呆地望着落雪出神,身上仍是初见时白的毫无杂色的雪衣,衬着飘雪纷纷,纯净的毫无一点瑕疵,看的弘晖子差点也呆了。
  每当宋芙苓无事之时,总是一个人坐在河旁石上,看她那样出神,弘晖子向来不敢打扰。只是入冬之后,弘晖子每见她总是只能在心下暗叹实力差距真大,他功体属火,照说最不惧寒冷,可遇到落雪之时,也还是得裹的紧紧的发抖,但宋芙苓功体非炎非火,在这般寒冻的天气里,却还是一身薄薄雪衫,从来也没有一点惧冷的迹象,甚至裸着纤足,在河面上似点未点,就像夏天戏水一般,这般功力在武林道上直是闻所未闻。
  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,弘晖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,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宋芙苓身旁坐了下来,这回宋芙苓倒是没找藉口离开,只是偏了偏身子,挪了个位子给他,微阖的美眸依旧望向远方,红菱般的唇畔冻着一丝叹息。
  “姐  姐姐  ”虽说冻的有些受不了,但看宋芙苓这样神思不属的美态,转移了注意力的弘晖子只觉身子似乎也没那般冷了,肩头轻轻地触了触她,弘晖子轻轻地开了口。
  “嗯?”
  “弘晖一直想  想问件事情  ”
  “是奴家与雪玉峰之间的恩怨么?”
  “是  是。”虽说宋芙苓向来心思灵动,但怎么也没想到,连自己想用来开口的理由都给她料的一清二楚,弘晖子暗地咋舌,看来今儿个要突破关系又是一场空。这半年来两人间关系唯一的进展,不过是弘晖子亲昵地称宋芙苓姐姐而已,宋芙苓虽也由他叫去,自称仍是奴家,就好像弘晖子的称呼全没放在耳里一般,教人想不丧气都难。“弘晖一直想问,只是怕姐姐不想说  ”
  “总  总还是要说的  ”纤指间轻轻地玩弄着一支半枯的草茎,宋芙苓嘴角泛出了一丝笑意,虽说美女带笑该是人间美景,可看了这丝笑意不知怎地,弘晖子只觉背心一点冷气浮了上来,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凄凉在里头。
  看弘晖子的神情,宋芙苓也猜得大半这小男生心里想的事,弘晖子对她有心,宋芙苓岂会不知?只可惜这缘分来的太晚,其实这些日子以来,她也不停地在想,该如何打消弘晖子的念头,又不会伤到彼此的关系,看来今儿个恰好是个机会。
“四十年前  奴家也是雪玉峰的一员,”似是陷入了回忆,宋芙苓伸展着身子,原本将触未触水面的纤足轻轻点在水上,点起一波涟漪。“那时奴家行走江湖,本门中人向以别号称呼,人称散花圣女  ”
  才一开头,就听的弘晖子张口结舌,虽说他身属道门,门内功夫最善便是养生长生之术,又知凡功体已达高深境界之人,均是驻颜有术,若是修得至境,返老还童也非梦想,但说得容易,武林人千千万万,真能做到驻颜不老的又有几人?【散花圣女】成名于四十年前,那时的年纪只怕比现在的自己还大得多,能够做到现在的容颜仍似与弘晖子相当,这【散花圣女】宋芙苓的内力之深厚,实在是太高明了!
  但不用多想,弘晖子也知道宋芙苓所说是实,助自己重修功体、这般寒冻天气仍是行动如常,宋芙苓早表现出超凡脱俗的高深功体,何况在那块大冰里留了那么久,用的多半是龟息一路的功夫,这等神功延缓气息的当儿,也有驻颜不老的功用,加上听到妙手观音时的神情,她该当真是当年威震江湖的【散花圣女】没错。
  “原来姐姐就是  不,该当称为前辈才是  ”
  “不了,”宋芙苓摇了摇手,神情中颇有一丝怅意,“少侠想称姐姐就称姐姐,千万别称前辈,奴家  奴家不大喜欢这称呼  ”
  “是,姐姐  ”
  “接下来,当年的事  你想听吗?”
  “这  这个  ”见宋芙苓柳眉微蹙,神情含怅,就算弘晖子再迟钝,也知当年之事对宋芙苓而言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,当年雪玉峰和春秋谷何等威名,与邪极七妖竟来了个两败俱伤,宋芙苓身为雪玉峰门下散花圣女,竟会不知当年结果,显是战前就被排除于外,想来多半是邪极七妖使了什么鬼域手段,也难怪宋芙苓不愿回想,说不定连现在说出口都会难受。但好奇心已给她挑了起来,弘晖子实在忍不住,今儿若不等宋芙苓说出来,恐怕他连睡都睡不好呢?心中挣扎的抓耳挠腮,好半晌才终于下了决定,“弘晖当然想  ”
  “嗯  ”似是在思索该从什么地方说起,宋芙苓沉吟片刻,弘晖子想开口却又不敢,一时间情况颇为尴尬,好半晌宋芙苓才开了口。
  “当日雪玉峰与邪极七妖因细故起了冲突,师父下令对付,奴家与  与师妹妙手观音,和春秋谷少主左丘正会战七妖于追日坪  ”虽说语气平静,宋芙苓眉目之间无甚异动,但光看河面涟漪不住波动,便知宋芙苓心情激荡,“仅以武功而论,七妖非我等对手,虽说以一敌二,奴家仍占了上风;但七妖之中智妖智计过人,布下诡计诱走师妹,又以机关暗算伤了左丘少主,奴家以一敌五,渐感不支,只好先助左丘少主脱困,奴家却为七妖所擒  ”
  “这  这样  ”听的弘晖子不由咋舌,以宋芙苓的武功,在武林中已算是绝顶高手,【妙手观音】与左丘正武功只怕也不弱于宋芙苓多少,传言中邪极七妖武功虽也不弱,却远不若宋芙苓等人,可利用机关智计,竟能伤了一人、擒了一人,所谓对战之道,真是门学问。
  “一来邪极七妖武功脱胎自魔道,阴阳采补之术乃练功之基;二来为了诱走师妹,七妖中的诡妖死于师妹剑下,七妖同气连枝,心中颇有不平,奴家既然被擒,自然难逃魔手  ”
  按在石上的纤指力道十足,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没入石中,宋芙苓虽咬着牙,转头望向弘晖子的眉目之中却不全是因回忆而起的激愤,神色之复杂着实难以细辨,只是弘晖子给这话震着了,一时间眼睛竟离不开宋芙苓,却分不出她的神情是忧是怨、是怒是恨,耳边只听得宋芙苓的声音柔柔淡淡地传入耳内,“七妖对女子的挑逗功夫着实厉害,那日甚至  甚至等不到晚上,追日坪上,奴家便欲仙欲死地献出了宝贵的贞洁  事后足有一月之久,奴家日夜领受魔道各种邪淫手段的蹂躏,七妖各凭本事,轮流动手、轮流休息,奴家只能承受各式各样的威力,甚至没有喘息的机会  等到七妖将奴家送回雪玉峰时,奴家浑身肌酥骨软,甚至没有办法动上一根指头  ”
  “后来奴家方知当日只有师妹全身而退,左丘少主身负重伤,回到春秋谷后便不支身亡,春秋谷主那时与师父处的甚不愉快。等奴家回到了雪玉峰,正值师父与左谷主争吵之时,谷主的气刚好全发在奴家身上,加上师妹认为,女儿家一旦破了身,心便向着破她身子的男人,为免日后奴家叛向七妖,也为了帮谷主消气,师父、师妹和谷主便合力以九阴寒掌凝成巨冰,将奴家封入其中,顺流而下,让奴家在冰中自生自灭  本来若非师父还有点留手之心,师妹是真想  真想一招让奴家毙命的  ”
  听宋芙苓愈说愈是激动,弘晖子只觉身子似给雪冻结当场,本来这该是个拥美入怀,好生抚慰的好机会,但不知怎地,弘晖子的手就是伸不出去。
  一个呆着,一个激动着,良久良久激动的人才慢慢地平静下来,她轻轻地拍了拍还呆着的弘晖子肩头,慢慢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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